墨西哥托托納克(Totonac)原住民擔心後代遺忘萬物恩情,從古至今堅持舉行傳統「飛人儀式」(Papantla Flyers),以酬謝天地。托托納克族聚居於東部維拉克魯斯省,依靠天然資源維生,故重視四時變化及敬畏神力。約西元前 600 年更創出「飛人儀式」,每年由信使透過舞蹈向上蒼獻祭,祈求天降甘霖及豐收,也藉代表宇宙誕生的神話舞曲,加強文化認同。
儀式中,四名青年信使會穿上鳥羽服、於腰間繫繩,爬上「獲山神寬恕而新砍」的巨樹頂端,安坐四方木架;第五名喚作「卡波拉爾」(Caporal)的信使,則會登陸樹梢平台演奏笛子、小鼓及詠唱,向太陽與風致敬;四人會隨樂韻躍下平台,以鐵桿作中心向後方倒去,於空中模仿飛鳥盤旋及轉動,寓意投入虛空(into the void)。待樂聲告終,他們會緩緩旋落地面,象徵「重生」和順利祈福。
即使屢遇時代考驗,如西班牙殖民時受天主教反對,儀式曾要隱匿進行及改動程序,2020 年疫情爆發又陷停擺,但經族人極力悍衞,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已認可這高難度的奇觀技藝為「無形文化遺產」,墨西哥政府亦將風俗融入旅遊業,容許族人在名勝表演,也聯同民俗專家作推廣,讓傳統看見未來。
撰文:K.C.
圖片來源:Park Royal Hotels, Riviera Maya, Reto foto Mexico(Noé Hernández), dronestagr, Mundo Cuer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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