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對自殘傾向者來說是危險的武器,但落入日本藝術家阿部幸子(Sachiko Abe)手中,卻變成一種可剪去愁思的續命神器。如今,她更將剪紙發展成長逾 16 年的《Cut Papers》行為藝術,並先後曾於日本、上海及歐洲等地展示。
「不斷剪紙,是我延續生命的方式。」幸子視剪紙為本命,因她是被雙親棄養的孤兒,童年起曾輾轉換過三次領養家庭,長期飄泊致其個性寡言內歛、不擅溝通,也造成人際相處或學習問題。約 20 歲時,她首度抑鬱崩潰,多次試圖自殺,必須入住精神病院求助。
為免幸子自殘,醫護曾刻意收起房中所有利器。直到某次,幸子腦海反覆浮現「想了斷」的念頭,並找來一把剪刀往紙張上大刀剪下之際,她卻感到狂想忽然消失。後來她多翻求證,確認這重覆性的動作有助鬆弛神經,就跟醫師申請和評估,獲准以「不停剪紙」作另類藝術治療。
剪紙時,幸子的精神穩定,雙手也協調,總可將紙條剪成僅一毫米寬。這啟發她將剪紙轉化成《Cut Papers》企劃,從上百把剪刀及百種紙材,挑選可發出最好的聲音的組合,然後邊剪紙、邊連結擴音器,並走訪不同藝術館或場所,坐在一個定點、重複地以規律又溫柔的「喀嚓」剪紙聲,創造一團又一團的詩意紙雲裝置,與陌生觀眾分享難以言喻的心事,也默默助人解憂。
撰文:K.C.
圖片來源: © Sachiko Abe, My Modern Met, Ritua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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