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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ople of Hong Kong

電子遊戲保育家 Dixon

說到保育,我們會想起環境、文物,甚至電影、音樂,但你有想過原來遊戲也需要保育嗎?

今年 40 歲的 Dixon 自 5 歲起接觸家中第一部任天堂紅白機之後,便迷上了打機。除了玩遊戲外,他更熱衷於研究遊戲機的結構、歷史,長大後更赴美修讀遊戲設計。由初中起,他便開始花零用錢購買復古遊戲機,之後每次出新一代的遊戲機,不同顏色、版本,他都會把它們帶回家:「基本上主要的,你聽過的大部份遊戲機我都有。」

電子遊戲保育家

起初 Dixon 收藏遊戲機,純粹是為興趣,想補償小時候沒有買到它的遺憾。後來,看著擺滿整個房間、被塵封在箱內的遊戲機,他開始思考收藏的意義:「我不能和志同道合的人分享,不能拿出來讓其他人玩,收藏來有什麼用?如果用來做保育,就可以賦予它意義。」當時 Dixon 看見世界各地都有保育遊戲的組織,唯獨香港沒有,便開始召集同好,成立了「香港復古遊戲展覽」,自 2015 年起,他每年舉辦復古遊戲展覽,擺出數十部至逾百部的「大牛龜」電視機,加上自己、組織成員和有心人捐贈的珍藏遊戲機,讓公眾可以暫時回到過去,一嚐昔日打機滋味。

電子遊戲保育家
電子遊戲保育家

為遊戲做保育,過程殊不簡單。除了收集遊戲檔案之外,還要保存遊戲機和它的相關設備、舊式電視機、遊戲雜誌等等,但香港地方淺窄,加上天氣潮濕,人們早已將舊電器、書籍棄置,願意捐贈的人不多,所以在展覽擺出的,大多都是 Dixon 和組織的珍藏。

做保育工作非但不能盈利,更要自費租地方存放遊戲設備、舉辦活動,加上組織成員都另有正職在身,利用工餘時間出錢出力,是愛還是責任?「我比一般人看遊戲看得更認真,喜歡也不能解釋這件事。我覺得喜歡做一件事,會想有更多人和你一起去玩,我像是負起了責任,想去推廣這個文化。」

電子遊戲保育家
電子遊戲保育家

很多人會將遊戲標籤為娛樂、不務正業,質疑保育它的價值。但對 Dixon 來說,打機是香港人的普及文化,幾乎每個人都有打過機,保育電子遊戲是有需要的。如果現在不開始做保育,等到遊戲機的零件發生故障、遊戲書冊都被扔到堆填區的時候,就太遲了:「香港常常說創新,但為什麼沒有一個地方去紀錄我們的經歷?看別人打機的影片和實際體驗遊戲很不同,我相信保育可以幫助想做遊戲的下一代去了解以往的經歷。」

撰文:Kathy Lam
圖片:受訪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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