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的時候，有否想過「參觀」當地的墓園？
建築師李清志在著作《靈魂的場所》提到，自己在世界各地旅遊時，總喜歡到訪墓園；原因相當「真實」，因為墓地總是人跡稀少，這樣他便能躲過城市裡的擁擠喧鬧，安靜漫步、沉思冥想。而其中一個他去過的墓園便是瑞典斯德哥爾摩的「森林墓園（Skogskyrkogården）」。
這座於 1940 年落成的露天陵園是全球首座被列為世界遺產的墓園；園區被劃分為禮拜堂、火葬場、草原、紀念山丘及湖泊森林墓園；設計與周遭地貌渾然天成。夏日午後，陽光灑落在如茵的綠草；山丘上的巨大十字架在藍天白雲下俯瞰著生命的輪流替換；景象莊嚴、富有詩意之餘，更瀰漫著一股祥和的氛圍。
如果說，墓園能反映一個城市的靈魂面貌，這座被茂密橡木林和湖水圍繞著的安息地定然展現了北歐民族對大自然的熱愛。一般而言，在火葬場完成儀式後，骨灰便會被灑向小丘的森林，成為土壤的一部分。而墓園的設計師之一，Gunnar Asplund 死後，亦「融入」自己的作品中，長眠於墓園中一個水池旁。
除此之外，Skogskyrkogården 更是反映了瑞典人對死亡的處之泰然。在禮拜堂的入口處，刻著以生者角度而寫的一句話：「Hodie tibi, cras mihi.（今天是你，明天就輪到我了。）」而墓地的入口處則以死者的角度回應：「Hodie mihi, cras tibi.（今天是我，明天就換你了。）」簡單兩句，淡然述說了他們的生死哲學：「死亡」只是回歸大自然的必經過程，就像花開花落般理所當然。
正如村上春樹所言：「死並非生的對立面，而是作爲生的一部分永存。」其實生命的意義和重量，從來都是由認知「死亡的存在」而來。有聚有散、一期一會，正正是生命中最無與倫比的美麗。可以出走的時候，你又會想到這座墓園走走嗎？
撰文：Janet Wu
圖片來源：《靈魂的場所：一個人的獨處空間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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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過不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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