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熟悉的十二月下午，我被那一則投稿啟事牽動了我。或許事隔數載，我好應該要完完整整的把那段「起初以為是遺憾，原來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泡影的惦念，放在自己的眼前。
那段往事伴隨着許志安的一首流行曲，「睡火山」的一句：「一提起 像餘溫勾起睡火山嘆氣」，讓那個當時迷失的我一同沉睡。
我沒辦法去忘記跟他所經歷過的一切場景，那些背影，那些溫馨。因着種種點滴我選擇 「原諒」。也因着我們每次的爭吵、哭鬧、背叛當中我悟出了忍耐、緊慎，因此我可以選擇「忘記」。
原諒一個你愛的人對你作過的種種，忘記一個你愛的人所對你的千種傷害與成全。當中的難度系數應該比那程飛跳更為高，大家都不是一下子就學會。在這些輪迴當中，情感不斷重複發生，當中正正就是彼此為對方所出的試題。可惜沒有人可以逃得出這些命運，愛情與那些稱得上引人入勝的陳年老釀一樣，愛得愈深釀得愈醇，也喝得愈醉。什麼醒酒茶，熱毛巾、解酒丸也只淪為心中的鬱結。一個不留神，愈結愈纏，誰人也解不了。我也經歷過，沒什麼大不了。只是比較麻煩，而且醒酒費神又費心。但那個過程的確是刻骨銘心。說實話，我順道也一拼把生老病死一同看破，我也察覺不了自己還有這樣死心眼的悟性。不錯我與他的這酲陳年老釀的確釀得精醇老練，貫胃穿腸以後，我不得不認我醉了，連我那丁點的任性也醉了。那些深入血液的酒精，帶動我濕透的心靈，揮發着我對他的每一分淚水。當那些愛情走了，遺下的只不過是沒有意義的一大片淚。不過這也使我開始思考一下，到底要怎樣才可以釀製出一酲淡而香的干邑，一酲乾了以後仍醉醒三分的佳釀。
那時候剛剛把那釀酒的配方想了出來，的確用了一點時間。可是你再把那佳釀細嘗，以自己學習的品酒方式去沉澱，比薛西弗斯把石推上山更難。一酲干邑放在你面前，你以什麼形式去把它品味，根本比釀製更難。你沒有法子用相同方式在不同的時間當中，品嘗出那唯一的感覺。反而怎樣去細味欣賞每次的不同，而在那些雜陳細緻中間，真正把那層次描繪出來。好像你如何寫出一篇食評也好，藝評也好，永永遠遠要靠着那些悟性。悟性差，悟不出什麼大道理。反而每每令自己泥足深陷，走不出那「我執」的維度。走過了，也不等於學懂了品酒。只有被認證過的資格，才可以真真正正大大方方寫下那些描述。
你或許會想大家的經過很相似，那當然。愛情不過是一件複製的藝術品，我們不停在別人口中的幸福當中找到自己想要的愛情，不是嗎？祝英台不就是在別人的口中得知自己想要的幸福才奮不顧身嗎？
撰文/相片：捌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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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過不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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