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大學期間拍下了四個地方的四處花景,恰好分別是四季。
春天的昆士蘭開滿了藍花楹,我走到樹下,同行友人笑著叫我躍高,隨便抓拍都好看異常。
夏季的京都熱得很,與當時的男友研究水池中是荷花還是蓮花,事後才知道原來兩者是同一樣植物,這樣的可愛糊塗和旅程都很溫馨。
秋分和大學同學行山,上水鹿頸樹上紅彤彤的一片,我們瞎猜是鳳凰花。
冬日,我和家姐在阿姆斯特丹酒店花園前看到被晨霜覆蓋的花朵,頗覺淒美。
現在最回味的不是花朵的美感,而是年少時那種悠閒慵懶的談天說地。畢業出社會後心事重了,又尚未淬鍊出豁然的灑脫,總在職場、前路和感情糾結;以為和身邊人背景和思想相近,未曾預料到情份終究抵不過未知的變數。原來每一次看花都可能是最後一次,原來這些寫起來很俗套的話語成真時是如此黯然,原來找一個能一直結伴賞花的人,難度極高。
四季的花景一直都在,只是我偶爾忘記如何品味周遭的細膩。疫情下旅行奢侈得令人卻步,城市的壓迫感無從釋放。啃下無奈的其中一法,是為生活創造些儀式感。
於是,我偶爾會到花店和老闆聊上兩句,買束花送給友人;發掘以白蘭花釀製的本地氈酒;買一瓶橙花精油助眠解壓。可惜了,家裡有貓不能種花,否則按照季節,插上幾枝合時令的花在空酒瓶中,那會挺簡約雅致。
撰文/照片:Kit @breakfast_kit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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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過不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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